凌晨4点50分，天刚蒙蒙亮。环丁路公交站，81路车的司机李燕已经开始忙碌了。5点10分，81路首班车准点从公交车站驶出。

23点40分，夜色深沉。85路末班车缓缓驶进环丁路公交站服务站，乘客下车后，司机沈水平细细查看车况、清洁车厢。

李燕和沈水平是同属杭州公交集团第五分公司的驾驶员，是一对80后的“公交夫妻”。一个上早班，一个上晚班。李燕说，夫妻两人常常是一个深夜1点还没进家门，另一个凌晨4点就出发工作，“住在一个屋檐下，常常一个月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。”

进入5月，来杭旅客数量进一步增长。“杭州是旅游城市，每年的旅游旺季，客流量都很大。”对于李燕和沈水平来说，他们迎来了最忙碌的时候。

桐庐县瑶琳镇何宋村是沈水平和李燕的老家。两家挨得近，走路5分钟就到了，沈水平比李燕大7岁。沈水平笑言，李燕是他带大的。小时候，他们的父母都在杭州打工。一到寒暑假，沈水平就带着李燕坐车到杭州找父母。也就是在杭州，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公交车。

“能开上这么大的车，真是威风啊。”16岁时，沈水平看到城市里川流不息的公交车羡慕不已。李燕说，9岁看到公交车时，她以为是看到了课本上的火车。“好长好长，我们村道上没有见过这样的车。”

2007年，沈水平成了杭州公交集团的一名司机。26岁的他，实现了16岁时的梦想。李燕再来杭州时，看到沈水平穿着公交制服的样子，在她看来“威风凛凛”。2014年，李燕也成了公交车司机。跟妻子相比，沈水平算得上是老司机了。

“当时因为妻子是女司机，在车辆维护上还不太熟悉，也不想给别的司机添麻烦，我们就选择夫妻承包组，两个人一起开81路车。”从那时起，夫妻两人一个白天、一个黑夜，聚少离多。从2014年到2018年，1400多个日日夜夜，他们彼此开着同样的车，走着同样的路，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，却很少有相聚的时光。

起早贪黑的工作、重复单调的路线，辛勤背后，却依然有属于夫妻俩的小甜蜜。交接班时，发现李燕正在清扫车辆，沈水平会上前帮着刷车或是打扫卫生；有时沈水平正准备发车，李燕就会上前叮嘱他注意安全。在线查看公交车即时位置的手机软件，也成为夫妻俩互相关心的工具，“有时候他晚班迟迟没回家，我又不能在他行车时给他打电话，便会点开手机，看到他的车辆在移动，才能放下心来。”李燕说。今年，李燕调到了85路车。“我现在对她很放心了，这几年开公交车，她的性格沉稳了不少。”沈水平笑嘿嘿地说。

刚过去的五一假期，沈水平被抽调到西湖景区公交线路支援，李燕也没有放假。“越是节日，我开车就越要稳，不仅让大家高兴地上车，更要平安到达。”沈水平说。他们和7岁的女儿说，爸爸妈妈要坚守工作岗位，不能在假期陪她。女儿很懂事，给他们画了一幅画，画上是一个五彩的城市，井然有序的公交车在城市中穿梭。“在女儿的画里，原来我们的工作这么美丽。”李燕说，这些年，夫妻两个勤勤恳恳工作，他们在杭州买了房子，女儿也能在杭州接受更好的教育。

“我们还年轻，只要好好奋斗，在这个城市我们就能实现个人和家庭的梦想，可以过得很幸福。”沈水平和李燕相视一笑。